按:录入时部分人名做了技术处理,以××代替。
这份材料是上海市革委会工交组秘书组整理的经济领域阶级斗争《动态》1970年第25期。
上海纺织业资本家真是有钱啊:绒线大王李良器家被抄到现钞四十余万,原来据说把现款介银行时少了十三万现款,但以后有人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拿这么多钞票?可能帐记错了”立即修改了数字。到一九六九年二月工宣队进厂清查物资时,反而多出了一万五千八百多元现钞。
由这先少后多可以推测,造反派在从李良器家抄出数十万巨额现金时顺手卷走了一大批,到后来工宣队来查账时有人心虚又放回了一大笔现金,确实在当时月工资数十元的条件下,几个普通工人造反派很难找到合适理由把这私吞的十几万现金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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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交组秘书组 1970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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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看,比较严重的盗窃被抄家物资的有第一绢纺厂、上袜十四厂、手帕六厂、国棉廿四厂、国毛七厂、合成纤维研究所、立新织布厂、上海筛网厂、丝绸试样厂、第三丝织厂、第二丝绸印染厂、上海脱水机厂、国棉廿一厂等十多个单位。大多是群众组织头头利用职权公开盗窃,有的撬门启封半夜偷,有的查抄时不登记入账,还要进一步揭发,已知有:上海第一绢纺厂造反队副队长唐××、吴××,队委陈××、陈×集体盗窃五千多元,退回的有自动日历手表五只,日货半导体收音机二只,德货照相机一架,望远镜、尼隆袜、绸被面、人参等(共价三千五百元),尚有六只半导体收音机无着落。上袜十四厂造反队副队长陈根福,利用保管查抄物资资的职权,盗窃照相机、手表等物及存单两张(五千六百元)。陈贪污后,大肆挥霍,大吃大喝,三次去苏州、二次去杭州游山玩水。手帕六厂造反队委杨海金,利用职权偷盗查抄物资收音机、小提琴、古玩、毛料裤子、围巾、毛袜等价值五百余元。最近他向旧货商店出售赃物时才破获。国棉廿四厂查抄物资中大量金银玉器被偷盗,珍珠被人磨成粉吃掉。
国毛七厂是查抄物资被贪污盗窃突出严重的单位,一笔糊涂账谁也讲不清。该厂有几个大资本家吸血鬼,家里存放现金多达三、四十万,有的几次被抄,有的是几个单位反复抄,有的是抄家人员住在资本家家里一星期,漏洞很多,帐目不清。例如,他们在“绒线大王”李良器家抄到现钞四十余万,原来据说把现款介银行时少了十三万现款,但以后有人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拿这么多钞票?可能帐记错了”立即修改了数字。到一九六九年二月工宣队进厂清查物资时,反而多出了一万五千八百多元现钞。他们仅按现有的帐目查对就发现:
“有帐无物”的物资:绒线十一筒、黄金二两、派克笔二支、金链一根(七钱重)、皮袍一件、呢料裤一条、照相机二只、望远境一只、嵌宝戒一只、现钞一千四百元、存款一百八十五元。
“有物无帐”的物资是:照相机一架、电扇二只、自行车二部、金饰品(戒、耳环、鸡心、木鱼、链条、丝镯等)十三件,珠宝饰品七件。
工宣队进厂查封时,在干××、王××等六名厂、车间两级造反派头头抽斗里查获存单五千多,黄金十两,金戒一只,手表三只,现金五百多,极大多数是无帐的。仅干××,就存单六百,现钞三百元,黄金十两,金戒一只,手表一只都无帐。他们有的私自出去抄家,如织造车间左××、丁××二人不开介绍信,由资本家沈康年陪同到苏州家查现钞,不点数、不记账拿回一叠十元票面的钞票,到厂里说仅两千元,到当地邻居问,说是二、三寸厚的一叠,至少五、六千元,非常混乱。工宣队因当时重点不是搞经济问题,没有追查下去。
出处:上海B246-2-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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