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12.25合肥某电影院主任以权谋私——电影票上的阶级斗争
按:红色标记系录入者所加。
简报承认因为当时文艺创作受到很大限制,以致一有影片问世就都能引起轰动,人们争着抢购电影票,于是合肥闹市中心的“解放电影院”的主任裴鸿钧就利用分配电影票的权力为自己捞取了很多好处,比如弄到大量凭票证供应的优质紧缺商品甚至还有统配物资,还以此结交了不少哥们和情人,甚至还让哥们的手下去殴打情人的丈夫。
简报中说“裴鸿钧怎样红起来的呢?在这次党的基本路线教育中,全院职工运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揭开了这一秘密。”那人们不禁要问,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早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上级不发动政治运动,职工平时就没有机会运用毛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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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本 路 线 教 育 简 报
城市专刊 第 二十五 期
(内部材料·注意保存)
中共合肥市委基本路线教育办公室编 一九七六年十二月廿五日
一一解放电影院主任裴鸿钧是如何利用票权谋私干坏事的
解放电影院地处闹市中心,周围人口稠密,商业网点密布,交通往来方便,被称为合肥影剧系统的“风水宝地”。“解放”的电影票特别吃香,“解放”的裴主任竟也成了“红人”。每当上映新片,裴主任在宿舍开设“第二票房”的时候更是“红”得发“紫”。裴鸿钧在这块“宝地”上是怎样“红”起来的呢?在这次党的基本路线教育中,全院职工运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揭开了这一秘密。其秘密所在就是裴鸿钧有权,有票,有资产阶级的一套思想作风,促使他“红”
得发“紫”。
—、名目繁多的分票原则。
近几年来,“四人帮”反党集团尤其是那个自封为“文艺革命旗手”的江青,在文艺界无法无天,横行霸道,疯狂反对毛主席“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正确方针,任意给忠于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作者和演员乱扣帽子,乱打棍子,甚至捏造罪名横加迫害,把文艺界搞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致使文艺创作的发展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因而一部影片问世后便会引起轰动,观众争相抢购影票。为了让更多的工农兵观众看到新影片,市文化主管部门指示对影票实行计划分配。影院主任裴鸿钧却违背上级指示,利用手中的权力,打着“计划分配”的幌子,另搞一套,擅自规定了名目繁多的分票原则,什么关系厚薄,等级高低,法道大小,油水多少都成为他的分票依据和准则。他还巧立名目把大量应按计划分配的影票克扣下来,留作什么关系票、照顾票、机动票、户头票、暂时不动票、棍打不动票、特殊机动票、改头换面的会议票等筹,真是五花八门,无奇不有。这是什么分票原则?实质上就是资本主义的商品交换原则。你有东西给我,我就有票给你。你给我的好处大,我给你的票就多。你没有什么给我,我对你也一毛不拨。由于裴鸿钧采取上述种种错误的分票原则,结果造成大量影票流入私市,把许多渴望看到新影片的观众拒之门外。例如商业、物资等有条件可供交换的单位就能够搞到票,部分工厂也能搞到少数票,学校几乎分不到票,农村更是搞不到票。每当上映新片时,尽管票房早已挂上了“全天客满”的牌子,一些没有买到票的观众仍然抱着侥幸心情在电影院门前“兜票钓鱼”,指望着能买到一张退票,可是几乎全都扫兴而归。今年七月该院召开了一次工农兵代表座谈会,在会上郊区一位女社员说:“你们把我们社队划在‘解放’供票范围,现在又开门征求意见,这种民主作风使我感动。可是我们贫下中农提不出意见,因为自从文化大革命以来,我们在‘解放’连一张票也没有买到过。”一位教师说:“有权有物的部门要票,是有求必应;我们学校是清水衙门,没有油水,就求之不得。”许多工农兵观众对电影院在分票问题上大搞私人交易的做法都很不满意。
按照什么原则分票,实际上是电影院向谁开门,为谁服务的方向问题。是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还是执行修正主义文艺路线的重大问题。毛主席说: “我们的文学艺术都是为人民大众的,首先是为工农兵的,为工农兵而创作,为工农兵所利用的。”然而,在解放电影院,电影艺术并不为工农兵所利用,而是为裴鸿钧大搞歪门邪道、谋取私利所利用。显然,这是方向路线错误。
二、数量可观的私人票权。
售票本来是售票员的正常业务。售票员就是在正确路线指引下,在一定的规章制度约束下,通过这项业务活动来为人民服务。可是裴鸿钧却把售票当作一种重要的权力,他挖空心思争夺私人票权,并凭借这种权力作为谋私的手段,为个人捞取好处。每放映一部新影片,他都要经手处理数百张以至一、两千张票,作为个人交际之用。他搞这么多票名曰“机动”,以应付协作单位的需要,实际上是要握取商品交换的条件,大搞不正之风,为个人私利服务。在裴鸿钧的带动和影响下,这个单位有—条修正主义的内部分票规矩。每放映一部新片,全院职工每人每天分票30张,此为“人头票”。另外还加职务票、业务票、工作关系票、特殊需要票,等等。根据这条规定,每天主任分票240张,指导员60张,场务股长60张,搞总务的45张,搞基建的4 5张。这样每天固定私分处理影票竟达二千张之多,约占售票总数的四分之一。裴鸿钧对私人票权十分重视,有票必争,寸步不让,拼命扩大。七二年市电影公司在“解放”放《卖花姑娘》影片宣传场时,交给他80张票分发给工农兵评论员,裴鸿钧拿到票后,一脱手就私自送人4、50张。当该院新任指导员替别人向他要两张票时,他一下子把剩下的票子全都掷给指导员,转身跑到文化局告状,说是指导员不让他工作,挑起一场风波。第二天,裴居然给指导员留下一张字条说要请假,丢下工作不管,一连三天不上班。他和指导员不和就是从这事开始的。裴鸿钧为私人争票权的贪心越争越大。每部新片上映时,他使用各种手段,冒以各种名义,明争暗夺,欺上瞒下,进而把他那每天240张的私人票权扩大到了近四百张。他为了争私人票权,不择手段,不分对象。在一次放映批判影片《军阀》的时侯。该院职工王X X私自处理了一张影票,被裴发现后,当场批评并责令王检查,并立即追回了那张影票。然而,这张影票落到了“铁面无私”的裴主任手中不到几分钟,就转手送给了别人,成为他私人交际的媒介。尽管裴鸿钧手里握有近四百张私人票权,但是仍然不能满足其贪婪的需要。他还不断地采取内外勾结、弄虚作假的手段,大搞所谓“影票回笼”,也就是在他计划分票时,有意多分给某一个单位或几个单位的票额,然后又从这些超额票中要回一部分,变成他私人支配交易票。
由于裴鸿钧热衷于抓票权,搞交易,走邪道,在“解放”造成了可观的私人票权,大量的影票源源不断地通过“第二票房”流到那些“特殊观众”和“高级观众”的手里,挤掉了广大工农兵观众的席位,有时候甚至于搅得持票进场的工农兵观众不得安宁。只要新片子—放,那些各种各样的“特殊观众”就来了,围住裴鸿钧团团转,把裴家挤得水泄不通,把裴主任闹得汗流夹背。然而,裴还是不知疲倦地、笑容可掬地从口袋里、皮夹里、本子里、抽屉里取出大量五颜六色的影票,分售给那些“特殊观众”。不过这些观众虽属比一般观众“特殊”,但在裴的眼里还只能算是“二级观众”,因为他们毕竟还要登门取票。另外还有一批“高级观众”是需要送票上门的,这是裴主任“积极承担”的一项“最最重要”的任务。在裴主任心目中的“高级观众”,有的是握有可供交换的商品较多、油水较大,有的是他的情人、姘妇,有的是他的把兄弟。对于这些“高级观众”,裴不仅有求必应,而且非得送票上门、服务到家不可。去年六月廿五日下午八时上映《搞苹果的时侯》,应由裴鸿钧到电影公司取片。可是,因为当天中午裴鸿钧手里还有大量“高级观众”的影票没有送出去。于是他就丢下工作急急忙忙骑着车子城里城外、东南西北地去送票。天黑时,他送票到火车站一个人家,正巧这家主人在请客喝酒,裴挤上就喝,越喝越带劲,早把到公司取影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结果八点钟进场的观众一直坐等了几十分钟不见放映,心情焦急,骂声不绝,一千多人的放映大厅一片混乱,弄得个别负责人和几个服务员不知所措,无法给观众说明,只得躲进机房不敢下楼。检票员见此情况,敞开大门,任观众和行人自由出入。后来还是一位因病休息的同志跑到省影片公司临时借来一部影片上映,才算了结了这一场从来没有过的脱片65分钟的放映事故。
鉴于在票务问题上资产阶级法权如此严重,驻院宣传队和影院党支部认为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加以限制,不能听任裴鸿钧肆意扩大,经共同研究决定,每天只留80张机动票,交会计保存,出单位几位支部领导集体研究处理,其余的票统统按新的计划分配,以保证能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影票分售给工农兵看。而裴鸿钧对此却极为不满,阳奉阴违,在刚实行这一限制私人票权的措施时,正值该院放映国产故事影片《难忘的战斗》,他恶习不改,竟又擅自把三天240张机动票全都拿走,一分而光。当驻院宣传队批评他,并责令他交出机动票时,他还振振有词地大吵大闹说:“我是主任!你还没有撤我的职,我一天搞8 0张票还不行吗?看你可能关我禁闭!下午我还要到省、市委去告状呢!"真是票权熏心,狂妄已极。难怪“解放”的职工都在说:“裴大主任抓票务权力大、私心大、胃口大、本事大、脾气大。”是一个“五大”人物。
三、见不得人的背后交易。
裴鸿钧之所以要拼命地垄断票权,其目的就是以影票为资本,为自己捞好处,干坏事。几年来,裴鸿钧的资产阶级思想和行为在“解放”这块“风水宝地”上恶性发展,越来越严重。裴以影票为交换条件,搞了大量凭票证供应的好烟、好酒及其它紧张商品。想吃猪肉,根本无需排队,自然有人给他送上门。想要木材,只要他一张口,“零点三”就来了。他五屉橱、方桌、条桌等家俱也搞了不少。他不仅能搞到计划商品和紧张物资,而且还能搞到国家统配物资。一九七四年就为其爱人的家乡生产队从合肥搞了一台手扶拖拉机,跨越省界运到河南。他还可以象一个魔术师那样把影票变为“车票”,让自己的老婆孩子、亲爱者、相好的人,享受特殊的“免费”待遇,乘坐人民列车去南京、上海等地游山玩水。裴还以影票为“联络图”,在合肥多处设立供他干坏事用的联络点,结下了不少莫逆之交,其中有男女痞子,有流氓犯罪分子,还有戴帽子的反革命分子。他同这些人气味相投,打得火热,甚至互相利用、狼狈为奸。在合肥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联络点里,裴鸿钧同一个后来被判刑七年的流氓犯罪分子钱某第一次会晤时,竟大言不惭地对钱犯说:“我虽然是个干部,也很重义气。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找我。电影票要多少给多少,就是我们电影院没有,我给你写个条子到其他影院也照搞。今后我们做个朋友相处。”其目的是为了笼络钱犯替自己干坏事保镖。此后,裴对钱犯有求必应。钱犯曾对解放电影院职工说:“我找你们裴主任要十张票,他不敢给九张半。”钱犯对裴也很讲义气,曾按照裴的吩咐指使小痞子去打腐化对象的丈夫。因此,在钱犯被捕后所交待的流氓痞子名单上,就有裴鸿钧的“大名”。裴鸿钧在某工厂也设有—个“秘密”联络点,为他联络的是一个戴帽子的反革命分子。裴多次带着腐化对象借用这个反革命分子仅有的一间房子通宵住宿,胡作非为。为表示感谢,裴鸿钧经常请这个坏家伙看电影。裴还以影票为诱饵,勾引、调戏、猥亵、奸污妇女,为非作歹,破坏他人家庭。被裴调戏玩弄过的妇女就有好几个,其中有一个资产阶级思想严重的妇女,裴投其所好,经常以送票看电影看戏为名,把这个女的引出来打扑克,逛马路,谈情说爱,勾搭成奸。袭经常把这个女的带到东门、西门、北门等处五、六个熟人家,用影票把这些人家的大人、小孩支派走,就在人家发生腐化关系,致使女方家庭关系遭到严重破坏,夫妻经常吵嘴打架,分居长达二年之久。裴自己家庭也严重不和,夫妻分居。女方丈夫先后多次向文化局、市法院、市委领导同志告状。组织上对裴多次进行过严肃的批评教育。在开展党的基本路线教育中,单位职工纷纷贴出大字报揭发他的犯罪行径,裴仍不思悔改,无视领导、宣传队、群众对他帮助教育,坚持错误,在犯罪的道潞上越走越远。今年七月八日,裴无视群众的揭发批判,偷偷地跑到王XX家中,与这个女人非法约会,在一起打牌,寻欢作乐,结果被女方丈夫尾随跟踪,撵到大街上抓住痛打一顿,当即扭送民兵指挥部关押。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坏影响。
裴鸿钧在影票分配上扩大资产阶级法权,大搞歪门邪道,造成了严重恶果。裴本人成天为自己极其肮脏的勾当忙于争票、分票、送票,根本没有心思抓革命,促工作,使电影院的革命和工作都受到了很大损失。尤其是他主持制定的那一套修正主义的分票制度及其恶劣的思想作风,对职工起了极坏的腐蚀作用。因为人人都有票权,都在这票上动了一些脑筋,结果在职工之间产生了不少矛盾,造成了同志之间不团结。革命工作受影响。还有个别人学着裴的坏样子争影票,拉关系,搞交易,干了一些错事、坏事,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教导我们:“要使文艺成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电影院是整个革命机器的—个组成部分,是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重要阵地,也是打击阶级敌人,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有力武器。我们决不能允许裴鸿钧把这块阵地偷偷地变为资本主义商品的交易所,决不能允许裴鸿钧把这一有力武器慢慢地变成为个人谋取私利、干坏事的工具。目前,解放电影院全体革命职工,在热烈欢呼华国锋同志为我党领袖,热烈庆祝粉碎“四人帮”反党集团篡党夺权阴谋的伟大胜利的大好形势下,正在愤怒声讨和揭发批判“四人帮”的滔天罪行。同时又联系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实际,对已经隔离审查的裴鸿钧进行揭发批判。他们决心在揭开该院阶级斗争盖子的基础上,打好思想仗,分清路线是非,肃清“四人帮”的毒害和影响,建设和整顿好领导班子,为把电影院建设成一个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红色阵地而奋斗。
出处:合肥001-28-0018-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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